半夜三点,做梦快做醒了。这种半梦半醒的时候,反倒是对梦里的景象记忆最清晰的时刻,谁谁谁说了哪句话都回味个一字不差。待到真正醒了,怕是又难得记起梦里的琐碎的,人物也是模糊。
这个时候让我挺郁闷,我知道这半梦半醒维持不了多久。认真的回复梦里影像的过程,这是件清白的事儿,当影像最清晰的时候,也就真正醒了。
我一直认为睡觉是个很重要的活儿,因为我生命的三分之一都耗在这事上了,而且是不可自主的。所以我一直都很认真的学习如何睡个好觉,比如睡得像猪那么安生,但就是学不会。
半夜三更醒了是个痛苦的事儿。黑夜是滋生各种阴暗龌龊的坛子,泡在这里面会想一些白日里不敢想的事儿,多半也会沉迷于这些疯狂的念头,泡的越久就越憧憬,也就越清醒,也就再难睡着了。
当你越来越认真的去想一件事儿的时候,你就失眠了。
实在是想得太多了,就有了想写下来的意思。开灯开机,眼前亮堂了,反倒脑袋里面那些纠缠的疯逐渐狂散去了。
心是有两个面的,从半梦半醒这事儿就看得出来。
醒了就难再睡了,抱着本小说坐在马桶上看吧,也许能再看出点瞌睡来。
幸好明天是周末,错了,今天是周末。